快手直播上同城条件:“不至于输得太惨太惨”遭惩罚,主播被泼辣椒酱(组图)
拖鞋重重地砸在主播刘莉的臀部。她躺在地上,痛苦地尖叫起来。
刘莉因在微信视频账号上一场PK(对决)比赛输了,正在接受一种名为“开花”的惩罚。
她承认这是一场低俗的直播,但它可以赚钱,而直播的收入取决于流量,而流量意味着不断降低直播的下限。
有类似想法的不止刘莉一个。在湖南长沙桔子洲桥附近,30多位主播齐聚于此,以主播PK的形式在短视频平台直播。惩罚有多种形式,有深蹲、起跳、踢驴等,还有往身上泼冷水甚至辣椒酱。
面对街头低俗的直播快手直播上同城条件:“不至于输得太惨太惨”遭惩罚,主播被泼辣椒酱(组图),平台限流、封号、城管劝说。对于主播来说,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多长时间取决于这里的流量。
惩罚加码
橘子岛大桥附近的树荫下,门廊一侧,每走几步,就有一个黑色的支架竖立起来。在地上,无视路人惊讶的目光。
刘莉穿梭在人群中,寻找合适的户外PK对象。
户外PK是一款直播游戏。在规定时间内,在直播间收到礼物多的一方获胜,失败者将在镜头前受到惩罚。 PK前,双方会先“谈条件”,就惩罚的内容达成一致。
刘丽不远处,一名女主播正在公厕处分。看着三桶冷水从头顶一个接一个的倾泻而下,她顿时浑身湿透了。经过这一轮的惩罚,她会穿上淋漓的衣服,完成剩下的一天的直播。
另一位女主播被泼了一瓶辣椒酱在她头上,她大喊“你把它倒在我的衣服里”,但另一位女主播并没有停止。旁边的主播扭了扭镜头,把场景传到自己的直播间,对观众说:“看吧,我就算输了也一样。”
PK失败,主播被泼辣椒酱作为惩罚。人民网 摄 黄宇
琉璃希望她“不会输得太惨”。回想自己刚做主播的时候,脸上涂鸦、蹲坑等惩罚她接受不了,但看到很多大主播做这些事,她也渐渐不再排斥了。
“一开始大家都在正常直播,后来就更精彩了。”刘莉介绍,之前是矿泉水倒在主播头上,然后是啤酒、酱油、醋,最后是辣椒酱和鸡蛋。
附近食堂的老板回忆,主播们在这里聚集了一个多月快手号 交易,几乎每天24小时都有直播。她以前不卖酱油、啤酒、面粉、鸡蛋等商品,后来应主播的要求,特地买了这些。
惩罚后,路边的污渍依然存在。人民网 摄 黄宇
作为惩罚项目之一的“开花”也从20个增加到50个、100个、200个。刘丽直播时,旁边的一位主播被罚了50个耳光,打屁股和手掌,引来其他主播和路人围观。她记得,曾经有一个年轻人PK输了,屁股被打了100次。他问旁边的人是不是紫色,其他人告诉他不是紫色,而是黑色。
虽然刘莉已经习惯了这种低俗的直播,但并不是所有的惩罚项她都能接受。直播过程中,刘丽婉拒绝了粉丝的呼唤和男主播张东的PK,“他玩的太脏了……”
中午下班,有主持人邀请刘莉PK,被罚20个蹲。 “谁想看这个?”她早就鄙视这种简单的惩罚了。
玩家获胜
在刘莉看来,最受欢迎的主播要么长得好看,要么有才华,她只能靠PK来拉票。
“售票”是指粉丝在直播间送礼。是PK胜负的唯一标准,也是主播收入的主要来源。
多位主播称,直播间的“票务”靠几个粉丝。他们恭敬地称这些人为“大哥”,PK是检验粉丝是不是“大哥”的最好方式。
据刘莉介绍,根据微信视频号平台规则,1元可送10个微信豆,送10多种礼物,从1豆的爱心到8888的桃花岛豆子。
在5分钟的PK时间里,刘莉会在镜头前反复说:“家人,我们先去十、破百。”每当有人刷礼物时,她都会用手拉手,喊出对方的身份证快手直播上同城条件:“不至于输得太惨太惨”遭惩罚,主播被泼辣椒酱(组图),“谢谢我的兄弟!”
“一家人!这100首的金曲开花了!好痛啊!” PK到一半,礼物的“血条”停滞不前,刘莉开始强调惩罚的残忍,让“大佬们”心疼。
暂时领先时快手号出售网站,让球迷“守塔”(保持当前优势不被超越);快结束时,防止对手“偷塔”(最后几秒突然“投上票”);不管是输是赢,都鞠躬90度表示感谢,并一一念出礼物清单上的名字……
在她身边,除了这几个字,不少主播还用蹲、蹲、跳舞等方式拉票。
PK失败,主播爬树惩罚人民网 黄宇摄
主播李可说:“‘大佬’之间的较量,可以直接带动送礼的节奏。如果‘大佬’都在,最好‘发声’。”
主播PK并不是真正的失败者。 “你输了也能赚钱,你只需要接受惩罚。”李可表示,两个主播通常会连续PK两三场,上演一场输赢的“复仇”大戏。这样就有了直播效果,让人不断刷礼物。
在砸鸡蛋的PK中,刘莉在主播王秋头上来回涂抹鸡蛋,并说出“买不起?”等挑衅话语。王秋有些生气,二话不说就结束了PK,下一场比赛也没有打。 “他应该回复我的,这样气氛才会上升。”刘莉“恨铁非钢”。
刘莉介绍,扣除各种费用后,再加上平台的一些奖励,主播赚到的钱大约是礼物价值的一半。她一天可以直播3场直播,每场三四个小时快手直播上同城条件,多赚几千块,少赚一两百块。
有粉丝劝说刘莉在不红的时候不要急着PK,否则会输得很惨。 “谁不想在家聊天赚钱?”刘丽说,她知道对方是好意,只是人气一直不高,只能拼命打。
“城管来了”
“城管来了,快点!”中午11:00后,主播们突然起身,拿起装备,匆匆忙忙地动了起来。几个穿制服的人朝他们走来。
几分钟后,这些锚从沿江的桔子洲桥公交站移动到地铁湘江中路4号出口附近,移动了200多米。城管执法人员离开后,分散的主播又聚集了。
主播们动作匆忙,人民网 摄 黄宇
附近小卖部的老板回忆说,城管执法人员一天来两三次,主播们经常在公交车站和地铁口之间来回奔波。
李可说她和其他主播之前在黄兴广场,后来来到海信广场。他们最近才来这里。这是第三名。
海信广场和黄兴广场位于长沙市五一商圈,是当地夜间经济发展的标杆区。附近居民表示,之前主播们聚集在商圈最拥挤的地方,这里没有居民楼,对市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打扰。
晚上,直播的人群还没有散去。人民网 摄 黄宇
针对网络直播乱象、低俗表演、流量引人关注的问题,长沙市天心区五一商圈今年8月30日召开专题会议,开展为期两周的专项整治行动。天心区相关部门邀请13家网络直播平台、行业协会、组织的代表进行面对面交流,共商规范直播行为、建设网络文明的良策。
“长沙是一个网红城市。主播来自河南、吉林、贵州、广西等全国各地。”附近有市民表示,即使这些主播离开长沙,未来也会去其他网红城市。
中国社科院新媒体研究中心秘书长黄楚新认为,主播线下的海量聚集源于对流量的追求。一方面,可以将主播自身的流量汇聚在一起,形成共享。另一方面,很多直播平台都有同城推荐功能。网红城市和景区本身具有流量优势,使得平台在算法推荐时向聚集于此的主播倾斜。
平台的责任
刘丽被“开花”处罚时,有粉丝表示看不清太远了。她说,“放得太近,很容易被平台封号。”
在实际处罚中,主播经常将镜头拉远、侧身,或将画面静音,这样既可以避免平台的审查,也可以让观众了解处罚。
不过,有些主播更大胆。喜欢打边球的张东,经常在镜头前明目张胆地惩治粗俗。虽然他已经被微信限制和封号了,但是他会重新打开他的账号。
黄楚新认为,粗俗惩罚的背后是竞争的加剧和对刺激的追求。主播之间的竞争越激烈,观众参与的热情越高;通过PK加强比赛后,后续的惩罚以其好奇的行为激发观众的参与感和沉浸感,吸引观众继续参与。
9月2日,国家广电总局印发《关于进一步加强文艺节目及其人员管理的通知》,坚决抵制炒作低俗“网红”、评判丑人等泛娱乐化倾向底线。
部分平台对低俗直播有具体规定。例如,在抖音中,粗俗和粗俗的惩罚游戏被认为是中度违规; 快手直播管理规范显示,禁止低俗、低俗、媚俗的活动,包括但不限于涉及三俗、PK、恶搞、低俗游戏等的表演;微信视频号直播经常违规,禁止低俗色情游戏,包括但不限于猜内衣颜色、打屁股等。
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在线演出(直播)分会发布的《2020年中国在线演出(直播)行业发展报告》显示,2020年我国在线演出(直播)行业市场规模将达到193< @0.3亿元。从收入模式来看,打赏仍然是直播平台和主播的主要收入来源,约占行业收入的75%,占主播收入的35%-45%。
黄楚新建议,对于户外聚集性直播的低俗行为快手直播上同城条件,平台应首先结合人工判断和机器识别的方式监控低俗行为,其次调整直播算法,降低疑似户外低俗直播的流量权重。广播,逼迫主播一方。行为调整,最后对明显参与低俗直播户外聚会的主播账号进行警告、短期封禁、长期封禁、永久封禁。 (刘莉、张东、李可、王秋均为文中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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